温彦博说完,转头看向戴胄,眯起眼眸说道:
“戴尚书,你刚才也说了,任何后果,都由你来承担,陛下要施行月俸钱新政,原本一个月要二百四十万钱,现在只需要每月上交二百万钱,也算是给你减轻了一些负担,于公于私,你都没有理由拒绝吧?”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程俊看着戴胄骤然铁青的脸色,险些没忍住笑出声。
温彦博的一番话,不仅将他摘了个干净,还把锅扣在了戴胄头上。
李世民也愣了一下,目光古怪的看了看温彦博,然后看向戴胄,问道:
“戴爱卿,温爱卿说,要朕命你去捉钱,你怎么看?”
戴胄心中一慌,要说管钱,他可以,但赚钱,不是他的强项。
二百万钱,不是小数目,而且还不是一次上交二百万就能交差,是要每个月都要上交二百万钱。
放在以前,这种事需要京城七十多个署司,六百多名捉钱令史共同完成,若是这个担子落到他的肩膀上,瞬间就能将他压垮。
戴胄想了想, 觉得做不到,咬牙道:“臣以为,捉钱令史还是有一些用处”
李世民眉头紧皱起来,神色不悦道:“公廨本钱制,置设捉钱令史,皆是朝政之弊,朕已决心废除,今废明设,朝令夕改,朕不成昏君了吗?”
戴胄连忙改口道:“陛下,臣以为捉钱重任,还是应该由程俊担起来。”
李世民语气不满道:“程俊的酿酒捉钱之法,因为你刨根问底,已然泡汤,你还叫他担起来?怎么担?”
戴胄瞬间额头上浮出冷汗,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应。
武官们看他这样,交头接耳,时不时响起闷笑声。
文官们也饶有兴味的看着他的一脸狼狈样,看热闹看的很是舒心。
李世民见他不吭声,心里愈发不满,事情到这一步,逼得他不得不废除月俸钱制度了。
程俊这时忽然道:“陛下,这件事还能补救。”
殿内紫袍文武一脸讶然,温彦博也愣愣看着他,满目疑惑,程俊的性格他很清楚,按理来说,他这时候应该痛打落水狗才对,怎么还替戴胄说起话来了?
这小子又憋着什么坏水李世民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