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皇回京了?”
温彦博点头道:“不错,这会儿正在太医署休养。”
“你的父亲刘侍郎,现在便陪在太上皇身边。”
如果是平时,刘祥道会感慨这就是君臣情谊,虽然曾经的陛下变成了现在的太上皇,但是父亲仍旧念念不忘李渊的拔擢之恩。
但是现在,刘祥道眉头一皱,凝起眼瞳问道:
“为什么我父亲会陪在太上皇身边?这里面有我父亲什么事?”
温彦博耐心解释说道:“太上皇因为程俊住进了太医署,醒过来一次,便嚷嚷着要么让陛下腾出太极殿或者甘露殿,给他居住,要么现在离开京城,回到大安宫休养。”
“陛下眼看劝阻不住他,程俊出马,又一次将太上皇给气晕了,这会儿太上皇正晕在病榻之上,还没有醒来。”
“陛下担心太上皇醒来以后,搬出皇宫,离开京城,所以留下了六名心腹大臣在太医署劝谏太上皇,同时,在没有让太上皇自愿留在太医署居住以前,还要阻止太上皇擅自离开太医署。”
刘祥道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和软禁太上皇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是一个合乎礼法,一个不合乎礼法。
“这是程俊出的主意?”
刘祥道赶忙问道。
温彦博嗯了一声,以示回应,随即说道:
“太上皇醒过来以后,若是非要离开太医署,我父亲身为臣子,哪里敢阻拦,如果不阻拦,便是抗旨不遵,如果阻拦,万一伤到太上皇,陛下那边便无法交代”
刘祥道眉头皱的越来越紧,喃喃自语说道:“这是程俊挖的坑,父亲怎么能跳下去”
温彦博在一旁提醒道:
“跳下去的,不只是你父亲一个人。”
不止我父亲刘祥道心头一动,想到他刚才提到,有六个人被留在了太医署,小心翼翼问道:
“温大夫,除了家父以外,另外五人是谁?”
温彦博直言不讳说道:
“谏议大夫魏征,吏部尚书长孙无忌,密国公封德彝,户部尚书戴胄,大理寺少卿胡演。”
刘祥道听的眼睛越睁越大,惊声道:“怎么全都是太医署的熟人?”
温彦博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