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俊反问道:“那他们就没断我的财路?我给宫里特供精盐,关他们什么事?”
李靖道:“老夫刚才不是说了吗,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程俊问道:“匹夫一怒,还血溅五步呢,他们怎么不掂量掂量后果?”
李靖不由坐起身子,看着他,问道:“你不怕?”
程俊摇头道:“我没有惹任何人,为什么要怕?现在是有人惹我,该怕的是他们。”
李靖哼了一声,“大话,谁都会说,重要的是,做得到做不到。”
“你当真要跟他们斗到底?”
程俊沉吟道:“不是我要跟他们斗到底,是他们要跟我斗到底。”
李靖哦了一声,问道:“要老夫帮你什么?”
程俊神色一肃,说道:“我不想李伯父难堪,这也是我今天过来的原因,请李伯父跟陇西李家的那些人说一声,不要给自己找麻烦,不然掉进了坑里,他们不好收场。”
李靖微微颔首,“你要怎么做?”
程俊摊手道:“那就要看他们怎么做了。”
李靖摆手道:“陇西李家那边,老夫会说,你自己小心。”
程俊一笑,站起身行礼道:“多谢李伯父,小侄告辞。”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李靖喃喃道:“这小子,真是年轻气盛啊。”
说完,他转头叫来一名部曲,说道:“去把李仪叫过来。”
那名部曲应了一声,“是!”
两刻钟后,一个头发半白的中老年人,身穿锦罗绸缎制成的深红色长袍,走了进来,看着躺在逍遥椅上的李靖,笑吟吟道:
“药师,你找我?”
李靖看了他一眼,正是陇西李氏出身,如今被称作陇西李氏家主的李仪,字德邻,指了指旁边空着的逍遥椅,让他坐下,随即问道:
“德邻,盐价上涨的事,你知道吗?”
李仪眉头一皱,“你问这个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