暇,没有谁会随便管闲事,也没能力管。
司沐一说十文,立刻就有人说他认识大夫,立刻就去了。
周围的人都少了很多。
司沐蹲下身摸了摸女人的脉搏,气若游丝呀。
石果和司礼一左一右护着司沐,不让闲杂人等靠近。
“大壮,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大壮眼眶红红:“那几个混混把店砸了,我们赔了房主好多钱,林县待不下去了,娘说儋州有亲戚,我们来投奔,可那亲戚说不认识我们…”
司沐听得直叹气,都说乱世难,可这盛世,一样有苦命人。
大壮最起码是个男孩,这要是个女孩,会更难吧。
石果听得一阵心酸,想起自己爹娘去世的时候,去投靠亲戚,被撵出来。
她没办法,只能找到人牙子,自愿卖身为奴为婢。
司礼对这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少年,也发自内心同情。
相比较下,他有爹,有姐姐,还能读书,不知道比眼前人幸运多少。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一个响亮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司沐一看,这不是刚才馄饨摊老板拽住的小伙子老八。
他胳肢窝底下夹着一个白胡子背着箱子的老人跑的飞快。
老人满脸通红,不知道是被夹的,还是累的,感觉快喘不上气了,
他应该就是大夫。
这老八还挺热心肠,这样的人不多了。
老八指了指地上:“大夫,快,这个就是那病人。”
大夫顾不上喘口气,赶紧看大壮娘。
大壮感激地看了眼老八,随即目光紧盯着大夫:“大夫,我娘她怎么样了?她没事吧?”
大夫摸了摸白胡子,神色凝重,接着从箱子里拿出一颗棕色药丸喂下去。
大夫眼神悲悯,看向大壮:“你是病人儿子?”
大壮眼里噙着泪,不住点头,
大夫叹口气:“老夫给喂了一颗提气丸,你们母子好好说说话吧,你娘她…节哀。”
大夫刚说完话,大壮娘又是一阵咳嗽。
大壮抱着他娘泪如雨下,哽咽地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