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字不识,这上面写了个啥,我等怕是看不明白了,不如改日找个读书人给我们念一念,好叫人放心,然后我们再按手印,
今天娘子还是先把配方写了吧,放心,你都说我们是君子了,自然不会说话不算话。”
“九娘说的对,是这么个理儿,司娘子真是对不住了,我等粗人,误事了。”
刘行首很是满意地看了眼九娘,语气不经意间透露着得意。
司沐心下一顿,完犊子,没考虑到这群人这么不要脸。
墙上的字画,这桌椅板凳的格调摆设,别人不敢说,可主人家刘行首绝对是认字的。
可他要是非说不认字,就拖着,司沐还真没什么好办法。
毕竟现在没有第三方在场。
“我的身份可否给几位做个见证?”
话音刚落,院里的人一脚迈过门槛进了堂屋。
他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不停地朝司沐和石果挤眉弄眼。
男的是司礼,女的是夏季。
而说话的男子居然是祭酒。
祭酒对着刘行首抱拳福身“对不住了,刚才见门没关就自己进来了。”
刘行首受宠若惊,急忙回礼:“不敢不敢,国子监祭酒光临寒舍,蓬荜生辉。”
其他人也都跟着刘行首像模像样地行个礼。
祭酒那可是天子近臣,朝廷多少官员都是他的学生。
大名如雷贯耳,可真容却是第一次见。
刘行首倒是因为机缘见过几次,还去过一次祭酒家里,所以认得。
祭酒微微一笑:“刘行首这两句话很有水准,可不像白丁。”
刘行首脸色一红,被人戳穿,语气发虚:“哪里哪里,小人只认得几个字而已,在祭酒面前卖弄了。”
祭酒没有多加理会,拿起桌上的字据认真看起来。
看完后诧异地望了一眼司沐,又给众人念了两遍:“内容没问题,诸位没有意见可以按手印了,我这个见证人也会一起按。”
刘行首已经是被架到铁架子上的鸭子了,此时,也只能乖乖地按了手印。
众人也都按了手印,祭酒按完后把字据交给司沐:“司娘子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