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广退朝后,愤愤回到将军府,只见他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地来到花厅。
此时谢锦月母女俩正坐在花厅喝茶闲聊,谢夫人见谢广一脸凝重,眉头紧锁,忙吩咐采儿端了茶水来,自己走至谢广身边,柔声问道:“夫君,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谢广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脸色神情稍缓:“夫人,今日在朝堂上,皇上调走我一半兵力,此举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谢夫人道:“这是为何?夫君不是刚为朝廷打了胜仗,大败柔然族可汗吗?皇上怎会如此?”
谢晏神情阴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眼神锐利,“定是有人从中作梗,那谢晏以边境战事为由,向皇上进言调走我一半兵力,谢晏此举,恐怕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只是不知我何时得罪与他,竟分毫不知?”
谢锦月听闻,心中一动,她忙道:“爹爹说的是晏哥哥?他为何如此这般针对爹爹?”
谢广冷哼一声道:“这个只有等爹爹查明真相便知。”
谢锦月点点头,随后又安慰谢广道:“爹爹也不必过于忧心,想来等边境战事一了,那一半兵力就还给爹爹了。”
“但愿如此。”谢广微微颌首。
谢锦月回到房中,心中疑云顿升,谢晏在朝堂之上公然与爹爹作对,怕不是什么好兆头。难道对于沈云禾被自己追杀一事,谢晏已有所怀疑?前段时间,采儿来报,说被打的福顺在某一天晚上,趁人不备偷偷溜出府,采儿后来派人去寻,却不见踪迹,只好作罢。
采儿见谢锦月一言不发坐在雕花木椅上,走过来问:“郡主,在想什么?”
谢锦月摇摇头,采儿见谢锦月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笑着转移话题:“郡主,明日就是三月三,上京城许多百姓出门踏青,这几天天气这样好,不如明天奴婢陪郡主出去走走?”
谢锦月点点头道:“是许久不曾出门了。”
自从前端时间梦魇以来,谢锦月整日神情懈怠,茶饭不思,减少许多不必要的外出,如今听采儿说起明日踏青之事,想起在明媚的春光下到处畅游的舒适情景,不自觉向往起来。
第二日,谢锦月用完早饭,穿戴整齐后,坐着马车向上京城郊而去。
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