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

    殷无离很清楚,某人生性散漫,很难驯养。

    他得多点耐心,再多点耐心。

    只不过某人终归要失望了。

    他并不是什么好人。

    总统套房里,纯白古典的床上,是非常般配的两个人。

    她就在他怀里睡着,他的手轻拍着她的后背,近乎温柔。

    殊不知,一些东西正蠢蠢欲动,想要撕碎表象出来…

    这一晚,秦晚又做梦了。

    这个梦和自己无关。

    和殷无离有关。

    梦里她漂亮的病人,竟真的连30都没活过。

    他不爱说话,自己和自己下棋。

    甚至性格还有些阴霾。

    说不上来的违和感,大概是脸色太过苍白,导致他看人时,都有种冷漠。

    他那时候和她也有交集。

    她听了父亲的建议,没有嫁给殷家。

    不,不应该说是她听了父亲的建议。

    是因为四周的声音太多,说她一个乡下来的人,根本配不上皎洁如明月的殷家少爷。

    她远远看到过他,那是个冬天,京市下了大雪。

    他穿着黑色风衣,站在松柏树下,轻咳声不断。

    爷爷找他谈话,他没有说不娶她,也没有说要娶她,只说自己活不长,不想耽误她,让爷爷来问她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