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并没有谁抛下谁一说。

    鬼判官站在岸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

    秦晚右手一抬,身后便弥漫出了无数星光,那是她历年来的功德。

    别说鬼判官没见过这一幕。

    就连忘川河下的恶鬼邪祟也没见过,有人不仅要用功德唤魂,还用自己来当“祭品”,为的就是她要找的人能回来。

    她根本不怕死,也不怕跌进来。

    这,这个人……她是疯了吗。

    所有的邪祟现在心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他们因为对方的功德和道法不敢接近,却又想要瓜分掉她的灵相,然而现在,当她低眸看着他们的时候,他们竟会觉得害怕。

    仿佛她要找的那个人不回来,她就要掀了这忘川一样。

    功德压顶。

    孟婆闭上了眼,所有恶鬼的耳边像是有人在低语。

    从雾气中蔓延,直冲忘川河底。

    宛如阵阵梵音,又像是亡魂在呢喃。

    那一瞬,寂静千年的忘川河畔,像是吹进了风。

    曼陀罗被吹起,落在河上,美的如火如荼。

    而就在这样的绝美画面里,秦晚独立其中,长发随风而动,侧脸是一种超出性别的清隽,瓷白的手腕上那根红线,别样的鲜艳。

    人们都说,天地是不能生情的。

    也没有哪个月老敢给老天爷做媒。

    秦晚以前这种事,听听就算了。

    她也明白男女之爱,向来短暂,人性根本无法拿来试探。

    只是现在,她只有一个念头。

    “没有月老做媒,我就自己缠自己的红线。”

    什么天生恶鬼相,什么众叛亲离没有善果。

    “我秦晚要的人,只要他愿意,哪怕和天抢,我也要他回来。”

    她的声音并不高,却像是能穿透一切一般,低低的回荡在河底。

    红线动了,一片涟漪下,是万千通灵铃在响。

    黑雾深处。

    坐在王座上的男人,似是感应到了什么,忽的睁开眸。

    他身旁的,无论是物还是魂,都在一个个的消退。

    他动了一下,铁索扣着他的手腕,他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