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的滴水不漏又都撒了个干净,翻来覆去说只着不要赶他走,说着说着竟全身都抖起来,趴到地上抽泣。
墨染不解地凝眉看着他,又起身走近跪伏在地上的他,伸手想将他扶起,他却固执地再次磕着头说:“求大人不要赶奴走,奴真的无处可去!”
墨染无奈:“哎,罢了,不过我身边的人都要十分可靠才能堪用,我再给你半月时间考虑,若你执意要留,届时我再另做打算。”
他连连点头,怕墨染反悔似的擦着眼泪跑走了,墨染看着他的背影,愣怔了半晌,他乞求留下的样子,像极了母妃临死前,哥哥去求赵祎婳的神情,虽然明知留着他是冒险,却已在心内定下主意。
此后,风凛和铁心便更加不常出现在墨染身边了,只因为那个奴隶将所有的活都揽过去了,就连他们捉弄他,他也不再反抗,任由他们捉弄。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他便已悄悄起身,为墨染准备好了一壶温热的花茶,那是他特意从府中花园中采摘的晨露所泡,清香四溢,意在驱散墨染一夜的疲惫。
午后,当墨染在房中处理事务时,他则默默立于一旁,手持羽扇,轻轻摇曳,为书房带来一丝凉爽,同时也细心地观察着墨染的每一个细微动作,生怕错过任何一个能为他分担的机会。
傍晚时分,他更是别出心裁,采了一大捧艾草,编织了一个精美的草编小猫,放在墨染案头驱蚊。
墨染抬眸看着那憨态可掬的小猫,心下感叹看不出来手还真是巧。
“你既然执意要留下来,我总要先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吧?”
墨染用手拨弄着案头上的艾草猫问他。
“奴没有名字,请大人赐名。”他竟然双手捧起案头那支蘸饱了墨的狼毫,跪地求墨染赐名。
墨染只好提起笔:“你我初见那日月光姣姣如明珠,皓月穿云,不如……”
墨染奋笔疾书,既有墨宸的力道又不失墨染的柔美,两个字跃然纸上。
“你就叫皓月吧!”
“多谢大人赐名!”皓月小心翼翼地行了礼,将写着他名字的绢纸小心翼翼地捧起来,拿去门口晾干,然后卷起来往怀里一塞,就去挑水了。
小院什么都好,只是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