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脸上的线条也逐渐硬朗,可心里那股气却是还未全消。
墨染有意放慢脚步在前走着,不时转头瞧瞧他硬憋出来的面无表情,差点忍不住笑,打算先逗逗他。
“匡将军,守关可辛苦?不如今日朕犒劳犒劳你?不知这镇南关可有什么烟花柳巷?今日朕许你不醉不归可好?”
匡子霖听了惊的差点没停住脚步一头撞到墨染身上。
“陛,陛下说笑了。”墨染看着他方寸大乱的样子,接着说道:“有还是没有?这里天高皇帝远,你可是逍遥了,害得朕昨日露宿山林,须得好好将补一下。”
方才那一番话让他仿佛吃了只苍蝇,如今这后一句又让他不知如何回答,顿时头上滚下豆大的汗珠。
“皇上折煞微臣了,这关城偏僻,无有烟花柳巷之地,若皇上需要,微臣可派人八百里加急……”
“哦,既然如此,你这女人的香帕从何而来?”墨染趁他不注意,竟眼疾手快扯住了匡子霖袖口露了一角的帕子,展开来一看,竟绣着鸳鸯戏水。
匡子霖没想到自己没藏好帕子,还被陛下看到扯了出来,顿时吓得跪在地上磕起头来:“陛下饶命,这帕子不是什么烟柳之地得来的。”
“哦,那是从哪得来的?你如此爱不释手,怕不是寻常女子送你的?”墨染穷追不舍地问,匡子霖吞吞吐吐地答。
“微臣,微臣不敢说!”
“好,不敢说那就好好罚酒!”
关城内,将军府,待到酒菜上桌,匡子霖已经自罚了六杯。月挂中天,守关将军府内灯火阑珊,匡子霖因酒意而双颊绯红,接驾时表现出的威严不可侵犯的将军风范,此刻竟被几分孩童般的纯真与不羁所取代。
他踉跄着,手中紧握着空了的酒壶,眼神迷离。
“皇上……你,你可知我心?”匡子霖的声音因醉意而略显沙哑。
墨染望着他,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深知匡子霖的性格刚烈,却也未曾料到他会在这酒醉之时,如此直白地吐露心声。
匡子霖继续道:“你,你那一套铁腕治国,我虽敬佩,却也心寒。兄弟之间,本应相互扶持,共谋天下,而今你却待我如棋子,任意摆布。这,这怎能不叫我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