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宠着她,她便有权,不宠她,她便无权,

    对付这种人,也是最易的,只要让她失宠便是,

    此之谓,君以此兴,必以此亡。”

    霍光起身,穿好朝服,

    “等着陛下传我们吧,最后一瓢土,得是我们替她盖上。”

    甘泉宫

    “父皇~”

    鄂邑公主进宫,

    待看到桌案上的两块金子时,笑容僵在脸上,

    再看向父皇正用手摩挲着马蹄金,一股本能的恐惧从心中升起。

    父皇让她太陌生了,

    鄂邑从没见过这个表情的刘彻!

    “嗯,你来了。”

    刘彻头都没抬,用手擦着沾在马蹄金上的灰尘,轻轻一抹,马蹄金再次绽放光芒。

    鄂邑公主太嫩,她不懂最关键的两件事,

    第一,宠爱只是暂时的,除了自己,刘彻谁也不爱。

    第二,马蹄金不单单是一块金子,它与官职、土地一样,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恩赐,是权力的象征。

    鄂邑公主看向马蹄金,颤声道,

    “女儿”

    刘彻用手指轻轻一点马蹄金,鄂邑公主立刻噎住,

    “朕问什么,你说什么。”

    “是是,父皇。”

    “你给公孙敬声的?”

    “是。”

    “这是朕给你的,你又赏别人?”

    “爹,是女儿错了!”

    刘彻摇摇头,

    “朕问什么,你答什么。”

    “是女儿赏给公孙敬声的”

    宫内静音,炉中的烟雾升腾。

    不光是声音,就连空气都被抽走了。

    “来人。”

    鄂邑公主浑身一抖,双眼可怜的看向父皇,意图唤醒父爱。

    “陛下。”

    “去把长公主也叫来,叫她把朕赏过她的马蹄金和麟趾金都带上。”

    鄂邑公主瞪大眼睛。

    刘彻神情漠然,把麟趾金举到脸前,

    喃喃自语道,

    “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舍得送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