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推开,

    “石大人!您怎么来了?!”

    看清来人后,刘屈氂连忙站起,

    眼前正是太子太傅石建,

    为了殿下,在风雪中跪了整一夜,

    “来看看你。”

    石建脸上仍有冻伤的皲裂,就像是石头表面的裂纹,他深邃智慧的眼睛,如剖开石胚后显出的宝玉。

    “您快坐!”

    刘屈氂眼中闪过慌乱,

    他与石建从来没私聊过,石建此番来找自己,定然是有目的!

    坐定,石建温和的看向刘屈氂,

    率先开口,

    “我看到你,就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是”

    刘屈氂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点头称是。

    石建一眼看穿刘屈氂,

    淡笑道,

    “忠孝难两全,实则非也。

    小棒则受,大棒则走,难道是被父亲逼死,才算是孝吗?

    你孝顺的是哪个中山王?”

    石建循循善诱引导着,

    “石大人,我太过愚钝,不明白您说的是何意。”

    孝顺哪个父王?父王有几个?

    不就是那一个嘛!

    似乎是听到了刘屈氂的心声,石建淡笑,

    继续道,

    “并非只有一个中山王。”

    “啊?!”

    刘屈氂被吓了一跳,脑中瞬间补出了一场狗血大戏。

    “呵呵,”石建说得更清楚,“把你送进京的中山王,是你父亲,对吧。”

    “对啊。”

    “现在的中山王,也是你父亲。”

    “是。”

    “送你入京时的中山王,对你有何期许?”

    似乎想到了父亲的样子,刘屈氂难受道,

    “父王子嗣很多,却只送我一人进京,是要我在京城闯出名堂,为这一脉延后。”

    “是的。”

    石建露出孺子可教的眼神,继续开口,

    “那现在的中山王,对你有何期许?”

    “石大人!该上交的密信我都交了!”

    刘屈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