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杀掉,
忠臣死了,奸臣死了,天下人大快”
杜周开口就是掉脑袋的话,把杜延年吓得大气不敢喘。
“忠臣要有人做,奸臣也要有人做。”
杜周自嘲一笑,用手指点了点胸膛,
“你爹就是那个奸臣。”
扑通!
杜延年跪下,
颤声道,
“爹,我们不能再错下去了!现在一切都变了!”
上位者变了,玩法也变了。
但,这群在刘彻手下如鱼得水的酷吏,完全不知道太子据是什么玩法!
杜周苦笑,
“爹如何不知道变了?可你大哥、二哥能收手吗?为了让陛下放心,爹不惜自污杜家,这些事是实实在在做了。”
杜延年仰头看向杜周,
原来爹什么都知道!而且比自己看得更清!
杜周满眼歉意看向儿子,
“生在杜家,倒是委屈你了。”
“爹,孩儿不委屈!”
杜周摇摇头,没说什么。
小儿子的行事风格与杜家格格不入,杜周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爹,您是孤臣,是奸臣,陛下手中酷吏极多,
可哪怕是残酷如赵大人,上了岁数后,也知道施恩轻法,现在回头,还为时未晚!不能一错再错下去了!”
“那你说要怎么办?”
杜延年眼睛一闪,
“借着殿下地方改制,让大哥、二哥把官都辞了吧,家中不该有的财物,都要上缴,哪怕是家徒四壁,最起码我们还活着不是吗?”
望向三大箱财宝,杜周又看出神了
吱呀!
刘据推开房门,
就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心脏在咚咚狂跳,这种心情很难形容,
有歉意、有无奈、也有痛苦
种种事情,就像一层一层的污垢,将刘据的心慢慢蒙住。
“五弟”
待看清刘异后,刘据声音一抖,
陈弈长高了一些,跛着腿起身,行礼,
“哥。”
陈弈声音就像金石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