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也斋了三天,登基以来,每年的这几天都是如此,他早就养成了习惯。

    他还在甘泉宫被幽着,实则宫外早就没了把守,刘彻当然可以随意进出,他搞得人弃狗嫌,就算走到长安城振臂一呼,也没人应他,

    所以,幽与不幽,实则没什么差别。

    现在刘彻不出甘泉宫,完全是自闭,他想不到有什么人什么事值得自己出宫,反正就这样也挺好。

    刘彻揉了揉带着黑眼圈的眼睛,

    淡淡道,

    “知道了,弄些吃的去,别弄得太油,伤身体。”

    “是,陛下。”

    刘彻望向眼前,以四周布幔为界,自成了一片天地,

    遍地都是各种太极、八卦、巫偶

    能叫得上名字、叫不上名字的奇门异法,只要有人用过,此刻都散在地上。

    自打被幽在甘泉宫,刘彻醉心于此类研究,与以前寻长生时的急切不同,现在刘彻研究这些,竟有种抽离五行的视角,

    他要给自己一个答案,到底有没有长生之法?!

    刘彻眼神复杂,

    经过一冬天的研究,他发现了一个致命问题,先不说能不能长生,这诸家法术之间,就存着理论冲突!

    这个打击实在太大了!

    像是那些算卜,还有说法,

    可长生这玩意,却不能细想,一细想全是漏洞!

    刘彻终于醒了。

    醒过之后,是无尽的空虚。

    朕好不容易认真一次,你却让朕输得这么彻底?!

    包桑端着玉盘走回,在遍地铺满的奇物间,竟找到了一条路,如舞蹈般,将食盘稳稳放在陛下身前的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