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爹爹还在?”

    杜周声音沙哑,又解答了杜延年第一个问题。

    杜延年觉得自己无比可笑,

    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在那随意指责爹爹,自己岁月静好,原来都是爹爹、大哥、二哥在前面负重前行!

    光是施仁政,谁不会说啊?无非是上嘴皮碰碰下嘴皮

    杜延年愣愣的看向爹爹,似刚认识他一般,

    杜周的为官之道,

    也是向上负责!

    “爹也没骗你,你大哥和二哥做得什么事,爹也不知道,他们只管把金子送进京,爹再把金子偷偷上献”

    “不过,哪怕你大哥与二哥不说,爹还是能猜到些一二,他俩都是地方两千石的郡守,此事又与隆虑县有关,隆虑县案子一发,爹就想通了。”

    “他们出人,昭平君出矿,又上下打点,把此事再藏住”

    耳边听着爹幽幽的声音,杜延年连呼吸都忘了,

    巨大的信息量像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淹过来!

    说到后面,杜周声音中竟带了几分轻松和解脱,这一家父子三人,都在替刘彻遮掩,瞒了这么久,他们也累了。

    “老大、老二还有昭平君,他们做事做得漂亮,以隐户和罪奴挖矿,只要再拖上几年,定然能把尾巴都料理干净,到时候就全都洗白了,谁面子都好看”

    杜周顿了顿,眼中闪过怒恨,

    “全都怪那老女人!太蠢!太蠢!太蠢!!!”

    说一句,杜周就重重拍一下铁栏,

    他恨死了隆虑公主!

    “爹”

    杜延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握住杜周的手,

    杜周望向杜延年,

    “孩子!你本就什么都不知道!殿下要你来主审,就是要留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