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

    “有劲吗?”

    “没劲。”

    “这数也对不上啊。”汲黯笑了笑,又自问自答道,“他们应还有轮回成畜牲的说法吧。”

    郑韬睁大眼睛,他因太过激动,漏说这处了,可还是被先生推算出来,

    惊呼道,

    “您怎么知道的?”

    若不是知道先生一直躺在棺内,郑韬一定会怀疑先生早就知道这事了。

    “有什么难猜的?

    只拿中原说,自上古三代至今,人是越来越多,殿下前些年鼓励生育,现在大汉已经翻了一倍,若按那和尚的说法,有轮回之说,这些多出来的人是哪来的?凭空变出来的?

    只能在畜牲身上找补了,反正畜牲的数也算不出来。”

    “这”

    听过先生的话,郑韬也冷静了下来,虽说老和尚的话挑不出什么毛病,但细想下来,确实是充满了陷阱。

    刘彻曾怒斥汲黯为直愚,纯粹是为了泄愤说出的胡话,

    汲黯直,但绝对不愚,一个愚人是做不到光明正大的,

    人间正道是沧桑,

    想要光明正大的活,更需要智慧,走得路也更加艰难,

    “那陛下如何会信呢?”

    被汲黯稍稍一点,郑韬也意识到了老和尚的邪性,

    汲黯笑了笑,

    “陛下连方士都信,如何不会信更厉害的和尚?”

    长史郑韬噎住,

    是啊!

    仔细一想,那些漏洞百出的方士都能唬住陛下,那挑不出毛病的老和尚,就更能让陛下深信不疑了。

    “况且,陛下为人自负,他很难去相信,可一但要是信了,旁人可就劝不出来了。

    殿下对和尚是怎么安排的?”

    “不许传教,但可入朝为官。”

    汲黯抚须微笑,对太子殿下的安排很满意,

    “如此邪魔歪道,却难登大雅之堂。”

    顿了顿,汲黯长叹口气,

    “我也该告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