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舅。”霍光不像霍去病,和卫家没血缘关系,但这么多年,也是跟着叫顺嘴了,“窦富、卜偃二选其一。”

    “窦富卜偃窦富一直帮着熊儿,卜偃也是,但,通西域是为了维稳,任谁也架不住这一直往外扔钱,他二人行吗?”

    卫子夫深谙人与人关系的本质,

    是利益。

    情份,也是在消耗利益。

    所以,情分不会持久,利益才会持久。

    偏偏西域这事,是要持久的事,卫子夫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熊儿用窦富、卜偃哪个,说白了,他们能做,都是看在熊儿的面子上。

    霍光略带深意的说了一句,

    “姨妈放心,陛下会找补给他们的。”

    窦富、卜偃都已进京。

    神武宫内,

    “微臣参见陛下。”

    “你来了。”

    看到卜偃面容疲惫,刘据知他舟车劳顿,

    安抚道,

    “辛苦了。”

    卜偃行礼,

    他做了几十年的刘彻钱袋,还能安稳活到现在,可见其深不可测,

    甚至说,刘据登基后,都没少麻烦他,

    卜偃就像机器猫一样,需要他的时候,他总能从口袋里掏出钱,

    就说通道造路,卜偃可是出了大力的。

    “朕急唤你来,是有一件事麻烦你办。”

    闻言,卜偃惶恐跪倒,

    颤声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都是陛下的,何来麻烦微臣一说?

    微臣愧不敢当!”

    望着卜偃,刘据被他搞得心里暖呼呼的,

    “玉狗儿,把那鲜鱼汤端上来,我与爱卿一同用膳,来,坐过来。”

    卜偃恭敬跪坐好,

    “爱卿,如今天下海路齐开,官吏商人都是趋之若鹜,倒把西域冷落了,张骞辛苦凿空的西域,现在倒没人愿意去了。

    西域造反,便是因此,若不把商路解决,这次平了,下次还会乱,朕甚是心忧。”

    卜偃恍然,原来西域叛乱的根源在这呢,经陛下的一席话,他也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