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弘羊有他的道理,或者说,桑弘羊就是代表刘据的意志,

    而卜式也说得也不是无的放矢,海运的利益太大了,印度人喜糖,只要把装满一小船科馆精制的白糖,安稳运到印度,所带来的利润,就足以让人财富自由,

    有这生意门道,谁还想着苦兮兮种地啊?

    卜式也在心中叫苦,

    他明着针对桑弘羊,实则是向桑弘羊背后的陛下谏言,

    绕来绕去,就弄了这么一出。

    刘据看向卜式,

    “爱卿。”

    “微臣在。”

    “海运的重利就在那,就算朝廷再提重农,不想种地的人,心也早不在那了。”

    卜式沉默。

    陛下所言极是。

    农民没了种地的心思,其实与朝廷重什么关系不大,怪只怪出现了一个更暴利的产业,老百姓就简单心思,能吃饱过好就行!

    沿海全被大汉水军打开,绕去印度的水路,沿途有汉军保驾护航,安全得很,沿海渔民都挣飞了,内地农民能不眼馋吗?

    “此事根节不在此”

    卜式瞳孔猛缩,

    刘据抬手,分别给二人,盛了一碗汤、一碗饭,

    “卜大人,只吃饭不喝汤。”

    “桑大人,只喝汤不吃饭。”

    这次刘据亲自帮他们把饭泡在汤里,各推到两人面前,

    “朕早就告诉你了,这汤要泡饭吃。”

    张府

    张汤暗通淮南王被处死,其府邸被刘据买下,后又送还给了张贺、张安世兄弟。

    兄弟二人现皆为汉廷尉,比亲审昭平君案的杜延年官长一级,三人都以御史大夫为目标,尚不知谁先谁后。

    府内早被张贺兄弟收拾规整,

    传来觥筹交错声,

    “窦大哥!你今夜就住在这吧!”

    窦富哈哈大笑,

    “我不住这,还能上哪去住?”

    这三人都是随太子未央宫政变的核心人物,关系甚密。

    “好!窦大哥,你这次要待上一月吧!”

    张贺脸上也少有的现出喜悦。

    “此次上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