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儿!你干什么?!我说的话你都不听了?!”

    退朝之后,回到李府,

    丞相李蔡,也就是李广的弟弟,李敢的小叔,在府内冲着李敢怒喝。

    李陵和苏武在一旁沉默,不敢吱声。

    啪的一声,

    李敢拍裂桌案,

    “给谁粮都行!就那儿单于不行!

    我去找陛下!”

    “李敢!你给我站住!”

    “回来!”

    李敢不顾小叔的唤声,龙行虎步走出李府,

    看到李敢这倔驴样,李蔡被气的七荤八素,手指颤抖朝着李敢的背影,转头看向李陵和苏武,

    “你们可别学这头倔驴!”

    “知道了,叔爷。”

    李陵缩起脖子,应了一声。

    苏武也紧跟着点头。

    “混账!”

    丞相李蔡越想越气,也是一掌拍在桌案上,震得手生疼,怔怔看向桌案上被李敢拍出的裂纹,

    忍不住怒道,

    “跟他老子一个样!全是牲口!”

    “爹爹~”

    “鲤儿,来,爹爹抱。”

    刘鲤儿被石庆领着,从漱玉阁走出,见到刘据后,大眼睛忽闪,松开石庆的手,扭着身子扑向爹爹怀里。

    刘据蹲下,被女儿扑了个瓷实,笑着抱起女儿,望向遥遥行礼的石庆,

    笑道,

    “鲤儿,今天有没有好好读书啊?”

    “有~”

    “那爹爹去问问先生。”

    “爹爹,你去问!鲤儿才没有胡说呢~”

    背过身,刘鲤儿朝着石先生挤眉弄眼。

    刘据扳过来刘鲤儿的小脑袋,轻轻捏了捏女儿  的小鼻子,

    “别威胁石先生啊。”

    “鲤儿才没有呢~”

    “陛下。”

    石庆再行礼,刘据望向石庆,在心中感叹,就连自己都没想到,曾经候补进东宫的太子少傅,现在已经成为了养民生民的大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