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又红又肿,是被卫子夫提着拧了一大圈,刘据瞪了卫不疑一眼,

    “陛下,用早膳吗?今天的早膳有……”

    见卫不疑又要贯口,刘据皱眉道,

    “随便来点白粥和腌酱菜。”

    “得嘞。”

    望着卫不疑离开的背影,刘据摇了摇头,又贴近铜镜看起了耳朵,想着用什么法子才能消肿。

    一想到昨夜娘亲大发雷霆,震得长乐宫都发颤,刘据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宁可惹便宜老爹,都不敢惹娘亲,

    正后怕着,卫不疑又迎面走来,

    这小老弟聒噪得很,昨天只是晚上戍卫那一个时辰,刘据都受不了了,就像有一堆鹦鹉叽叽喳喳的全环绕围着自己,

    正要开口训斥卫不疑,卫不疑先开口,

    “陛下,杜延年请见。”

    “让他进来。”

    在寝宫内,刘据索性就不戴冠了,将头发披散开,挡住耳朵,套上天蓝色直裾袍,

    如翩翩公子。

    杜延年走上前,委屈行礼,

    “微臣参见陛下。”

    看到他这样子,刘据就猜出了个大概,杜延年一定不好做,刘据把杜延年放在廷尉上,就是想让他的思路成为大汉法制的最终方向,

    但,现在还时机未到,没办法,刘据又用上了张贺,用此二人权衡。

    “用早膳了吗?”

    杜延年一愣,

    “微臣用过了。”

    刘据看了杜延年一眼,衣冠整洁,是穿着最复杂的朝服,还用过了早膳…

    有时候,刘据都怀疑,这帮人是不是一晚上不睡,天还没亮就开始打扮自己了。

    “陪朕再吃点。”

    受此圣恩,杜延年心中的委屈被平整不少,

    “是,陛下。”

    没一会儿,卫不疑就捧着早膳进宫了,卫子夫严令,熊儿的每一餐,都要找最少五个不同署的人来试毒,刘据的衣食住行,自刘彻去了洛阳后,都是卫子夫亲自把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