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吧,等着陛下醒。”

    天都黑透了,等到天亮,最少还要在这寒夜中立几个时辰,张贺却急点头道,

    “好主意!就在这等着!”

    “我陪您一起等。”

    两个位高之人,就立在那了,莫说是高声语,连呼吸都不敢太重,唯恐惊到天上人。

    没一会儿,建章宫门又被轻轻推开,刘据只披着丹裘,里面还是单衣,

    “进来。”

    张贺、玉狗儿惶恐,不敢多说话浪费时间,忙一前一后挤进宫内,最后进来的玉狗儿,回身推紧宫门,将寒冷拦在寝宫外。

    刘据走到火炉边,要去拨动火炭,跟在身后的张贺进前,

    恭敬道,

    “陛下,还是微臣来吧。”

    放下炉钩子,刘据看了张贺一会儿,张贺弓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那你来吧。”

    递出,张贺蒙圣恩,接过炉钩子,蹲在火炉边拨动起来,

    刘据回身在席上坐下,坐下前,玉狗儿早已无声垫上了厚垫子,

    “你俩真是傻,何不来叫朕?朕要是不醒,你们还要在外立上一夜,给朕来个宫门立雪?”

    张、玉二人自听不懂刘据谐意了程门立雪,侧过身正对陛下,张贺真诚道,

    “微臣不敢惊扰陛下。”

    “你们二人对朕一直是忠心的,出什么事了,说吧。”

    张贺也刚好弄完火炉,顺势跪坐在炉边,膝盖抵在冰冷的地砖上,刘据看得微微皱眉,微抬起身,将正坐着的厚垫子扯出,扔给张贺,

    “垫着点。”

    张贺感动道,

    “微臣多谢陛下。”

    接着,张贺将盗陵案抓住这几人的审案结果托出,前面就如窦富猜测的那般,本来弄这买卖,只需要和领头的胡三说清就是,

    可,涉及到皇家,就远不是亡命断头那么简单,又怕供词有出入,所以出来顶罪的这十三人,都是知道自己来干嘛的。

    杜延年和张贺两人审案很有手法,这十三人看似是共同顶罪的同伙,实则做此事的理由各不相同,有人为报恩、有人为钱、有人为家人…

    报恩的如胡三审不出来,张、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