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难办了。”

    刘据长出口气。

    霍去病应道,

    “总算也是过去了。”

    刘据笑了笑,

    “哪里算过去?盗陵的犯人还没抓住呢。”

    “是,不抓住他就没完!”

    只要这个犯人抓不住,弄完霸陵,就还有理由弄长陵,

    就像卫子夫说得,若把绳头都烧完了,这事就结束了,还怎么往下烧?

    绳头不能被找到,就要让他烧着。

    玉狗儿走进,

    “陛下,金日磾求见。”

    “见。”

    大司农金日磾走进,行礼,

    “微臣参见陛下。”

    “事情办得如何?”

    “禀陛下,各路均输平准都已得令,明年米货再不输长安了。”

    刘据办事,上面拳头猛打,打得敌人晕头转向,下面还要伸脚偷偷踹,

    盗陵案是明枪,均输是暗箭。

    闻言,刘据脸上少有的现出喜色,

    夸赞道,

    “你做得不错。”

    金日磾恭敬道,

    “微臣不敢贪冒天功。”

    霍去病在旁望着金日磾,暗道,

    几日不见,他小词儿还一套一套的!

    “京中收进的竹呢?”

    金日磾一震,

    实则在司农署,孔仅和东郭咸阳对竹子的争论,就没停过,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只不过是被盗陵案掩住,

    前司农桑弘羊在时,就牵扯到了竹,

    旁物都要均输平准,将京城多余物资转运到各地售卖,唯独竹子比粮还重,就好像永远都不够一般,全都积在了长安,

    陛下突然提到竹,金日磾心脏狂跳,

    “禀陛下,都收在京中。”

    “嗯,”刘据随意道,“拿出一部分,编成竹筐,迁徙的各家也有数万人,让他们背着,竹筐里放着盐酒,沿途过洛阳时,就卸在洛阳吧。”

    金日磾:“!!!!”

    张大嘴巴,慑在原地,一时忘了是在宫内,金日磾颜色大变!

    何以独竹不均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