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义妁抄弓,面色如纸,白得吓人,两眼血红死死盯着玉狗儿,

    见到义妁后,玉狗儿却不怕了,

    满眼悔恨,跪行到空处,用头猛磕砖瓦,仍觉得不够,又开始抬掌自无须的白面,每一下都势大力沉,两三下就抽出血了,

    哭道,

    “娘娘,都是狗儿的错!都是狗儿的错!”

    一夜血光,后宫皇妃和侍女下人们,都处在剧烈的情绪波动中,确认安全后,一股劲卸了,也都不知不觉睡去。

    玉狗儿的哭嚎声,又把后宫叫醒了。

    见玉狗儿不闪不躲,义妁眼中闪过复杂,但,腹中猛地一痛,让义妁的眼神再次充满杀意,重新拉弓搭箭,直取玉狗儿。

    玉狗儿停住,真就不躲了,愣愣的看向那支箭,在瞳孔中不断放大,如认命一般,

    啪!

    第二根箭远不如第一根飞的高,义妁脸色更白,强挺住身子,她能清晰感觉到,下身又开始流血了,

    但,她已顾不得那么多,将弓摔在地上,大步走近,要寻梯子爬上宫殿,

    后知后觉的两个侍女跑出,睡意朦胧的杏眼被吓得一清,连忙冲上前拦住义妁,

    “娘娘!您不能弄坏了身子啊!”

    “是啊!娘娘!”

    义妁嘴唇毫无血色,推开侍女,非但没推动,却把自己闪了下,各处宫殿的皇妃都已走出,

    史氏、钩弋都望向这边,却纹丝未动,只低语两句,交待侍女,去将义妁扶回宫殿。

    其余刘据新纳的皇妃们,表情各异,但幸灾乐祸的居多,平日里义妁高傲刻薄,明里暗里结了不少仇,

    “义姐姐!”

    独有一位皇妃,先跑过来,用毛毡包住义妁,金乌兰的眼睛就像小鹿一样,充满了惊惶和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