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能捂住额头,隐隐能看到结了个血包,霍仲孺怒道,

    “你干什么!”

    “你给我滚!”霍嬗上前踢翻案几,拉起霍能,但霍嬗身子太虚,非但扯不动霍能,还因气极,逼得自己直咳嗽,霍能也被霍嬗咳怕了,连忙起身告辞,

    “小弟先走了”

    眼看就要成功,霍嬗出来横插一脚,把自己的如意算盘打翻,霍仲孺气急,

    “你是又发什么病了?!”

    “滚!咳咳咳咳!你也滚!”

    霍仲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待确定是在骂自己后,脸上瞬间红涨,

    “你个兔崽子!怎么和我说话呢?!”

    “这是我家!咳咳!你滚!”

    霍嬗随手拾起食器,砸向霍仲孺,霍仲孺被孙子凶狠怨毒的眼神吓到,嘴硬道,

    “走就走!”

    临走前,见自己的儿媳脸上还有泪痕,霍仲孺顿住脚步,随后又去追霍能了。

    “阿母,您别伤心,咳咳咳有孩儿在。”

    霍去病妻走近,扶好儿子,两眼通红,

    摇头,什么都没说。

    帮霍嬗抚着背,等到霍嬗气息平稳后,她又沉默的去收拾着一地狼籍,霍嬗满眼复杂的看向阿母,

    他的阿翁是全天下最闪耀的人,光芒太盛,却掩盖了这个背后的女人,阿母一直默默无闻,为霍家奉献着一切,从不见阿母表现出不好的情绪

    霍嬗只觉得无力,又重重砸了下案几。

    长安  建章殿

    “陛下,臣妾请罪。”

    史氏着素深衣,不以皇后装扮,因三辅有灾,她也要随陛下着寒衣吃寒食,浑身上下,仅有插在头上的步摇能表现其皇后的身份。

    步摇,山题用的是金,簪身用的是白玉。

    刘据低头道,

    “你也要来叨扰朕?特来请罪,是不满于朕对牛儿的惩处?”

    “陛下,臣妾并无此意!”史氏仓惶抬起头,眼睛就像受惊的小鹿般无辜,“是牛儿有错,臣妾也脱不开干系!”

    “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你说牛儿有错,与你有干系,干系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