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血射出来,摔倒在地,项姓老者抖了抖眼皮,

    “是。”

    韩增把项凛拉了下去,项姓老者睁开眼,看向霍光,

    “吾想与你私下说些话。”

    伍被识时务的躬身退下,

    “霍相,下官退了。”

    待到屋内只剩下项姓老者和霍光二人后,项姓老者长舒口浊气,

    开口道,

    “霍相国,吾有些话,和你不得不讲,本想着等你来找吾,但吾就是这性子,有什么事在心里压不住,一辈子就这样了,唯独这性子改不了”

    “项公,您说,我听着。”

    “霍相国,吾在年轻时,便立志要做个正直之人。”

    霍光忍不住插话道,

    “您”

    项姓老者挥挥手,打断霍光,霍光闭口,项姓老者继续道,

    “前二十年,不说极易,但也算是不难,吾不需规束旁人,只要修己身就好,所碰的坎儿,无非就是钱、权、色罢了,因在吾看来,生前身后名最重,所以,这些考验,老夫也都算过去了。”

    听到这儿,霍光心中敬佩之情更盛,走过情关、钱关、权关,仍能坚守己心,哪里有项公说得那般轻巧?

    而且项公那时更是鲜衣怒马的年纪,能做到如此,定是非凡人物。

    项姓老者眼中闪过追忆的神色,

    他的一生太长,他需要慢慢的翻找,

    过了不知多久,项姓老者才找到了那一页,

    自嘲道,

    “活得久也未必是好事,这脑袋都不灵光了吾终于想起来了,什么时候,让吾觉得做一个正直的人何其难也。

    是有了孩子后。”

    霍光怔住,这是他没想到的答案,也是他没踏足到的人生阶段。

    “吾以为吾有了公心,有了妻室,有了孩子后,吾才发现,之前想的是多么可笑,吾开始有了私心,人本应有私心,此是人之常情,但吾的志向为公,却治不了私,吾很痛苦。

    所幸,儿孙绕膝之乐冲淡了吾的痛苦,吾也渐渐忘记了公心,以至于险些被那孽孙骗了。”

    项姓老者满眼智慧,看着霍光,他迫切的想把这个人生至理传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