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树。
洛阳郡治河南,相比于关中,这里有大片的耕田阡陌相连,同样,洛阳又水路发达交通便利,海贸一开,本就有商人基因的洛阳人对海贸趋之若鹜,洛阳如此,江南也会如此,
这也是刘据最担心的事。
商贸是提高上限的事,而中原的基本盘,永远都是种地!
三个小家伙面面相觑,都看出了父皇的烦恼,
二皇子弗生气道,
“汉有制,种必杂以五谷,以备不时。田中不得有树,以妨五谷!
父皇,放眼所及尽是树,农田都没人种了,他们竟如此公私不分?!”
田里不许种树,是怕分了肥力。
刘据负手问道,
“何为公?何为私?”
刘弗一愣,他生得聪明,最会答标准答案,可父皇如此一问,他就知道自己答错了,
但还是说道,
“为国为公,为己为私。”
刘据摇摇头:“你们谁看出了,为何要种树?”
“造船!”太子进脱口而出,“父皇,是大汉有造船之需,他们才以树代田。”
刘据点点头,
又看向二皇子弗,
“虎儿,那你说为大汉造船是不是为公?”
“这儿臣觉得不是!农为本,农田放着不种地,而去造船,岂不是本末倒置吗?”
太子进沉默,其实他也理解二弟说的,但他也分不清何为公、何为私。
种田交税是为国,取木造船也是为国,好像没什么区别吧。
农田荒废,刘据没有愤怒的情绪,反而是放松,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也好,问题出现,才能解决问题。
搂过孩子们,
“你们还记得籍田因何而亡吗?”
这个被父皇还有先生翻来覆去讲过无数次的故事,他们三个怎会不记得?
只是,不知道该谁开口,虎儿和鲤儿都看向大哥,
刘据说道:“看来你们都记得啊,鲤儿,你来讲讲吧。”
“阿父,周立井田,本无收税的说法,他们是用籍田法来代替征税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全天下都是周天子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