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你们连争都不争,就落得此地?!”
苏武嗓音振聋发聩,震得卫律发际线向后缩了缩,卫律心虚的看向大鸿胪田千秋,田千秋面色发惭,心虚的咳嗽两声,
“苏行丞说得是。”
田千秋本就是不争先的性子,淑均恬淡,但他并非任何事都不争,
要争他只争大事,
戾太子刘据被冤死,满朝文武无人敢言,唯有田千秋上车诉冤,可眼前无非是廷署落处,就没必要争了吧
在哪干不是干?
苏武朝大鸿胪田千秋行礼,
“百官之丞,各司其职,田鸿胪,我们应以大鸿胪寺之名,一同上书陛下。”
大鸿胪田千秋面容渐肃,
他明白了苏武的意思。
苏武觉得,大鸿胪寺本都如此了,再不争就什么都没了,
权力因项目而生。
大鸿胪寺连项目都没有,何谈权力?
偏偏刘据治下,又是历朝历代以来,外交形式最复杂的一朝,对大鸿胪寺众官员而言,正是大展拳脚的时候,却落得英雄无用武之地。
田千秋竟看向卫律,
“你以为呢?”
卫律没想到田千秋会问到自己头上,向苏武身边挪了挪,
沉肃道,
“我与苏行丞所想一致。”
洛阳霍家小院
今天人齐全得很,除了霍去病生母卫少儿不在,霍家一脉俱是齐全了。
霍仲孺三儿一女,
霍去病、霍光、霍蕙儿、霍旗,还有小一辈儿的霍嬗,
霍仲孺看着自己这一生的成果,面露骄傲,
这些孩子就是霍家的底气啊!
尴尬的是,却无人搭理霍仲孺,
霍蕙儿已行了笄礼,女子插笄,就说明她已到了嫁人的年纪了,而天生福气满满的蕙儿,一直以来的人生目标,就是嫁给刘据。
若霍蕙儿入宫,霍家在朝中的格局便是,
一位实存名亡的大将军,一位翻云覆雨的丞相,一位受宠的皇妃,还有一位刘据的暗子,
若此时为晋之格局,说一声“刘与霍”共天下,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