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给外人放贷,也要给那些弃农从商的农户放贷。”

    事情还没做,韩嫣就可以预见,陛下会挣个盆满钵满,弃农从商之人本来就带着孤注一掷的赌性,又缺本钱,能有人与他们放贷,他们自然是一并照收,

    只是未免对生民太残忍些。

    没错,韩嫣确实是这么想的,若还在长安为簪缨大族,韩嫣根本不会体谅百姓,可来到塞外后,韩嫣才明白一个道理,

    百姓也是人,和他们一样的人。

    这个道理很难懂。

    “太上皇如此,陛下是万不会同意的!”韩婴急着劝住阿翁,在称呼上也对刘彻和刘据区分了,韩嫣听出了儿子的弦外之音,只是苦笑,见状,韩婴继续道,“阿翁,您不要忘了,我们能有今日,都是陛下在照拂!太上皇可没找过您一次啊!”

    韩嫣闭目叹道,

    “儿啊,你不懂。”

    “孩儿不懂何事?”

    “陛下想让你做的事,你如何都躲不掉啊。”

    翌日

    “娘!”

    卫子夫见儿子一大早就来与自己请安,脸上难掩喜色,

    “熊儿,快来。”

    “孩儿来陪您用膳。”

    “春奴,弄些脱粟饭来。”

    “是,娘娘。”

    不一会儿,太后宫女窦春奴捧来饭菜,刘据看了眼窦春奴,被卫子夫瞧见了,卫子夫压低声音问道,

    “熊儿,喜欢?喜欢就给你送去侍寝。”

    “娘您这”

    “哎呦,我的熊儿啊,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腼腆,男女之事就是如此,有句话说天地大德谓之生,天地如何生?不还是男女生吗?”

    “额”刘据竟不知如何反驳,“好像是这么个理儿。”

    “就是这个理儿!这春奴不错,腚大,好生养!”

    闻言,刘据忙解释道,

    “孩儿是看她眼熟,并没想别的。”

    再不解释,就要被生猛老娘越扯越远了,

    “哦,是窦家女子,但很不错。”

    能被卫子夫夸为很不错,那是特别好了,刘据点了点头,记下了此女,

    “娘,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