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鸿胪寺落址光是西也就算了,还加了个北,确实是最不好的方位了。

    有些话刘据不好说,窦富要代陛下开口,也亏得窦富有眼力见,看向王贺问道,

    “各官署选址都是商讨过的,唯独大鸿胪寺未到,我派人去问过,田鸿胪告知我皆可,便只能等到其他官署挑完,剩下的再分给你们了,

    今日前来,可是因此事不满意?”

    一向雄辩的王贺,此刻也说不出话来,

    窦富所言非虚,确实当日找人来问过,可大鸿胪寺并非不想去,而是知道,去与不去都是一个结果,倒不如省省力,不去算了。

    见王贺萎了,卫律反而开口道,

    “窦侍中。”

    窦富对向卫律。

    “大鸿胪寺本就为九卿之末,去与不去,倒没什么干系,就算是去,我们也只能落在西北处。”

    苏武惊讶的看了卫律一眼,平日里倒是低估他了。

    卫律此言,看似是对着窦富说的,实则对谁说的,在场都明白。

    卫律发言太过大胆,让窦富不由皱眉,

    “何以说大鸿胪寺去与不去都只能排在最末?又何言大鸿胪为九卿之末,这都是谁排的?”

    卫律丝毫不让,直接不与窦富说了,正向陛下行礼,

    “陛下,官署之位与官署之职相生,大鸿胪为九卿,应理外域之事,

    如今大汉享有天下,东有倭、朝两岛,西有西域商路,北有草原,南有河海,大鸿胪寺之职本应更重,却日益衰微,被大司农署都分过去了,

    寺内官员俱是终日无事可做,

    就算分得给我们好位置,我们也没面目去,只能自割面目以居西北!”

    卫律所言振聋发聩,他辞藻逻辑俱不如王贺,但胜在是真情流露,真诚才是最大的必杀技,卫律所言,也尽是他的委屈,王贺被卫律所言感染,上前一步,

    “陛下,下官想的一样。”

    苏武自然也要支持属下,

    “请陛下思虑!”

    窦富瞪大了眼睛,他从没见过这样的!

    冲进宫内伸出手,明着管陛下要权啊!

    甚至点名了司农署分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