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千秋所言的荀息,在春秋时期答应了晋献公要辅佐骊姬的儿子,骊姬便是逼死大子申生的女人,为的就是让自己儿子上位,晋献公死后,晋国卿大夫里克杀骊姬子,荀息又立骊姬子的弟弟,又被里克杀死,荀息因此自杀,

    左传以诗经之言感叹“白玉之玷,尚可磨也;其言之玷,不可为也。”

    白玉上的污渍尚可以磨掉,说出去的话就收不回来了。

    王贺最应忌此事。

    祸从口出。

    田千秋敲打一番,又看向苏武。

    苏武回道,

    “田鸿胪,我当时在场,听到孔仅向大司农推举了一人。”

    “哦?”

    田千秋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是谁?”

    “听其名是叫曹充术。”

    田千秋在心中大叹,

    果然是他!罢,恐怕也只有他能算出来!

    察觉到田千秋异样,苏武敏锐问道,

    “田鸿胪可认得此人?”

    “此人性傲狂狷算了,你先说吧,金日磾到底要不要用曹充术?”

    闻言,苏武想到,桑弘羊对此人的评价也是狂傲,那到底是何等狂傲的人,才能被如此厌恶?苏武不禁有些好奇。

    “大司农没说用不用,只是说先见见。”

    “这倒也合理,”田千秋点头,“也符合金公的性子,不过,恐怕曹充术是不会见他们的,非但不会见,还要把他们都打出来。”

    卫律惊道:“不见也就罢了,为何还打人呢?这等人完全没法用礼规化。”

    “这你说的是,除了一人,谁说的话,他都听不进去。”田千秋感叹道,“这也是个机会,大司农署的仓粮账早些算完,对我们才是好事。”

    苏武说道:“田鸿胪,但您方才说过,此人不会去司农署帮忙的。”

    田千秋起身,

    “是,所以才要我去啊。”

    “陛下,微臣无能。”

    新宫内,金日磾顿首,满脸惭愧。

    刘据案几上放着的是笼统账目,数十次的计算结果,均是不同,而且更有几处差值极大。

    没有回答声,只有翻阅简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