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的气氛,不知不觉间变得严肃起来。
陈虞显然对南河的情况比较关注,问得比较详细。金玉兰也是有备而来,基本上对陈虞的每个提问,都能对答如流。
其间虽然也不免有许多的官话套话,却也说明她对县里各个方面的情况确实都比较熟悉,应该还是比较尽职的。
女同志当政府一把手,天生就比男同志的难度更高一些。
不可否认,金玉兰的很多下属,其实骨子里头都是有些大男子主义的,对女性上级,天生就不是那么敬畏。
金玉兰和陈虞,都只能依靠更加深入更加细致地掌握下边的情况,才能在关键时刻镇住场子,镇住那些桀骜不驯的男性官员。
“玉兰同志,聊聊金矿区的情况吧……”
一个小时后,陈虞说道,本来略显轻松的神色,又变得严肃起来。
金矿区是南河县最大的痼疾,也是南河治安状况长期严峻的根源。要不是叶恪力劝,陈虞本来是打算要对金矿区下狠手的。
尽管陈虞采纳了叶恪的建议,对金矿区保持一定的高压,却并不真正下手。但她心里那根刺,却无论如何都去不掉。
以叶恪对陈虞性格的了解,等她真正站稳脚跟之后,肯定还是会对金矿区采取坚决行动的。
金玉兰便露出为难的神色,想了想,直言不讳地说道:“市长,虽然过年前,市里统一搞了一次严打行动,也抓了不少冒头的。但也只能起个暂时的震慑作用。财帛动人心,只要市里不真正下定决心从根子上治理金矿区,用不了多久,又会变成原来的样子。”
陈虞脸色微微一沉,略有些不悦地说道:“玉兰县长,这难道全都是市里该管的吗?金矿绝大部分都在南河的辖区之内,你们县里,难道就没有什么切实的办法吗?”
严格来说,市里只是协助,你们县里才是主攻啊。
别把主次顺序搞错了!
从金玉兰进门到现在,陈虞一直称呼她“玉兰同志”,现在突然改称“玉兰县长”,不满之意,任谁都听得出来。
金玉兰立马就变得有几分紧张,急忙说道:“是的,市长的指示很正确,这确实是我们县里应该管好的事情……是我们思路上出了问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