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鄱阳出来的弟兄,确实反应较为平淡,因为他们丝毫不怀疑自家将军能够达成说出口的战略目标。
“游季可,有一件事情,你说错了。”
陈三石的目光没有从舆图上挪开:“有时候,让一州诸多城池归顺的难度,往往要比单独劝降一两座城池容易得多,此为,势。
“有人说,兵者诡道也,有人说,兵者王道也,也有人说,兵者先立己于不败之地,以待敌之败,最重要的是一个求稳之道,而我说——”
他在此停顿后,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敲响一次洪钟大吕:“兵者,势也!”
“势也?”
夏琮恍惚。
他们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抱拳道:“大人赐教!”
“天下的一切,不过都是一个势字。”
陈三石从戎以来,大大小小也算是参与过不少的战事,略微有些感悟:“攻城有攻城的悍不畏死之势,守城有守城的宁死不屈之势,冲阵有冲阵的陷阵求死之势,决胜有决胜的不可阻挡之势,同理,溃败有一溃千里之势,就连投降,也有一蹶不振,望风归顺之势。
“此势一旦养成,敌军自会如同丧家之犬、斗败雄鸡,不会再诞生出半点反抗的想法,他们只会剩下一个念头,降。
“我们要做的,就是打造出‘归降’的大势。”
“兵者、势也!”
夏琮有些不明所以,他问道:“那大人,我们接下来该如何打造出大势?”
“总共五步棋。
“这第一步,我称之为围师必阙。”
陈三石下令道:“传我的将令,除永乐府外,各部将领立即停止攻城,并且留一条小路出来,给他们的斥候,留下互相传递消息情报的途径。
“夏琮,你把原话写下来,然后用海东青传达给各部即可。”
这次他用的,是四师兄的海东青。
“然后便是第二步,跟我走!”
“驾——
一行人全速前进。
很快就来到。
最近的,看押降卒的城池。
武将和阵卒,都是分开关押的。
其中炼脏及其以上的武将,大部分还会用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