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答应决战,并且愿意后撤二十里,给他们上岸列阵的空间。
“他们当然不会轻易相信。
“所以我们就要做做样子。
“先命令河岸的兵马后撤,诱骗敌军渡河,但我们不会真的等到他们上岸列阵。
“而是在他们渡河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下令全军回马枪,杀他们一个猝不及防。
“此为,半渡而击之!”
三师兄聂远作出沉思状,随后恍然大悟地称赞道:“此计甚妙!”
“不错。”
秦王焦急地赞同道:“父皇,咱们的粮草可撑不住太久了。”
百万大军,是何其夸张的消耗。
他们由于人数过多,甚至连撤军的资格都没有。
要么决胜负,要么国力崩溃!
“嗯,我也觉得可以。”
凌奎附和道:“皇帝陛下,陈三石大概率已经真力中期,如今你我联手还能轻松杀之,但要是再拖下去,恐怕夜长梦多。”
隆庆皇帝的道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他凝视着对岸那道渺小的白袍,幽深如潭的双眸在经过短暂的起伏之后闪起寒光,终于下定最终决心,道出一个震人心神的“准”字。
……
对岸。
决战在即。
白袍临江而坐,闭目养神。
直到耳边响起司马弛的声音。
“大帅!他们答应后撤二十里,给我们上岸列阵的余地。”
陈三石陡然睁开双眼,眺望对岸,就看到原本临江耸立的金色屏障已然消失不见,朝廷大军开始有条不紊地朝着后方撤退,开始给他们腾地方。
他毫不犹豫地说道:“传令下去,全军准备渡河。”
“陈帅,老夫有些许担忧。”
司马曜提醒道:“这有可能是敌军的‘将计就计’,他们在诱骗我们下水,然后半渡而击之。”
“我知道。”
陈三石平静地说道:“但已经结束了。”
任何浩大的战役。
真正决胜的战机,往往就在一瞬之间。
而那一瞬。
出现了!
战鼓敲响,马蹄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