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谌的问话,让刘子羽愣住了。
他家里的情况是很不错的,刘韐是正宗儒家出身,在北宋,这样的家庭已经算是极好的了,虽然因为各种原因,刘韐更多的是在军中任职,可是刘子羽作为他的独子,被人尊称一声“衙内”,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众所周知,北宋的衙内,那可都是很滋润的生活,完全属于投了个好胎。
父亲在军中,家中却有儒家传统,刘子羽这样的出身,专心习文,去当一个东华门下唱名的好男儿,才是正途。
他却在十一岁就弃文从武,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在西北看多了战乱,立誓要用自己的武力保护家人,保护家乡,保护百姓吗?
如今……自己竟然忘却了吗?
想到这里,刘子羽不由得悔恨交加,一时之间悲从中来,伏地大哭起来。
赵谌看着刘子羽,叹息了一声。
“子羽,男儿有泪不轻弹,想必你已经有悔恨之心,正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只不过马扩之事,我不能代马扩原谅你,你且带我去马扩处,待我与他分说。”赵谌扶起刘子羽道。
刘子羽擦了擦眼泪,哽咽道:“多谢太子大度,刘子羽肝脑涂地,在所不惜!马扩之事,末将一力承当,这就效法古人,对他负荆请罪去!”
“子羽,切记此次教训,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不可不查,绝非好勇斗狠。”
赵谌又安慰了几句,当下和刘子羽一同出了营帐,刘子羽换来自己亲兵,命令他带着赵谌去找马扩,自己则是飞奔离开,看来是已经负荆请罪去了。
真定城监牢内。
马扩靠在墙壁上,精神尚好,身上也没有什么伤痕,只是脸上有着担忧。
这位出使金国几次,堪称大宋对金国最熟悉的汉子,年纪却并不大,实际上他八年前考上武举,那个时候也不过二十岁,现在也就是二十八岁而已。
不过这八年时间里,他确实过得很精彩,多次出使金国和辽国,深度参与海上之盟,对徽宗说过要小心金人,提醒童贯注意郭药师的动向,要在燕京构筑防线……
他深度参与了两宋之交的几乎所有事,他也提出过很正确的意见,他的武力,他的胆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