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设君抬手撵了撵紧皱的眉心。
“因为人证既报歌的去世,他这两天情绪都比较低落,要不然我这种大老粗也不会提出要去给他过生日。”
谭设君烦躁的吸了一口烟,道。
“那孩子无父无母,市局原本打算拨款买块墓地安葬他,但郇诚却拒绝了,那孩子的后事,全都是他一个人自费安排的。”
慕光瞳色暗淡了几分。
他道。
“既报歌的墓碑安放在哪里?”
谭设君一怔,他回忆了一下,道。
“郇诚也没那么有钱,地势一般的坟场顺安也就东郊西郊两个。”
谭设君思索了一下。
“相较之下东郊条件好一点,估计是在东郊墓园吧?”
慕光一点头道了谢,然后转身就走。
“哎?慕光,你现在就要去东郊墓园吗?”
“不。”
慕光顾自往前走,他头也不回道。
“我要去西郊墓园。”
黄昏,残阳如血。
风声溢满长街。
慕光缓步走进西郊墓园。
一座格外崭新的墓碑之前,站着一个身材清瘦,身穿白大褂的男人。
听见脚步声。
男人缓缓回头,目露惊讶。
“慕光?”
慕光礼貌的微微一颔首。
“好久不见,郇法医。”
不过短短几天,郇诚就似乎瘦了一些,他面容有些憔悴,头发也失去了光泽。
可举目看过来的目光,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柔和。
郇诚笑了笑,道。
“也算不上好久吧。”
慕光没有答话,他缓步走上前来,目光缓缓落在那座崭新的墓碑上。
“既报歌……”
报仇的报,怨歌的歌。
漆黑的碑面上就只有这四四方方的三个字。
郇诚疲倦的点了点头,道。
“这孩子父母走的早,连后事都没有人打理,我想着相逢也是缘分,就把他安置在了……”
郇诚忽然顿住了,他侧过脸有些恍惚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