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味不明的目光悠悠落在站在郇诚身后,一身警服的季霄身上。
侗阳乌的视线在季霄警服鲜明的警徽上停留了几秒。
随后,他才缓缓移开了眸子,带着得体的微笑,和和气气的开口道。
“我就是这栋房子的主人,请问你们是有什么事吗?”
郇诚神色一怔,随后他掏出证件,严肃的道。
“我们是警察,你是侗阳景的哥哥侗阳乌是吧?”
侗阳乌平淡自如的脸上,表情恰到好处的一愣,他眸中划过一丝疑惑,不解的道。
“是的,我是侗阳景的哥哥侗阳乌,阳景他……”
侗阳乌顿了顿,他的眉头自然的皱了一下,语气中带着些迟疑的开口道。
“……是出什么事了吗?”
无论是脸上逐渐消失的笑意,还是眸子中若有若无的担心,侗阳乌所有的表情和行为都自然的水到渠成。
但季霄却觉得不太舒服。
不知为何,他总是从这名受害者家属身上,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点不合时宜的违和感。
这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却像跟别扭的小刺扎在眼睛里,此的他难受。
温和的阳光落在年轻教师清俊的脸上,平心而讲,侗阳乌的长相算是中上等的。
他鼻梁挺直,皮肤细腻白皙,搭配上架鼻梁上那副擦的没有任何污痕的眼镜,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儒雅。
但季霄却不适的皱了皱眉。
郇诚平视着侗阳乌,他语气沉重的道。
“侗先生,很抱歉的告诉您,您的弟弟已经去世了。”
侗阳乌的身躯猛然一震。
他眸中流露出难以抑制的伤感和震惊,满脸不可思议。
“你说什么?”
侗阳乌满面的难以置信,他抬手捂住额头,另一只手一把扶住门框。
身体摇摇晃晃。
就仿佛是已经因为这个令人难以接受的巨大的打击而彻底失了神。
郇诚眼中闪过一丝一晃而过的惊愕和紧张,他下意识抬起了手臂,警察的本能想让他去扶侗阳乌一把。
“滋啦——”
一道无比细微的声音猝然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