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耳道,郇诚只觉得衣袖微微一紧。
他身体顿了一下,随后缓缓转过头去。
是季霄。
年纪极轻的警察一头前刺的黑发扎向天空。
他漆黑如墨的眉眼压的极低,正冷冷的盯着面前的侗阳乌,眸子深处藏着并不引注目的怀疑和冷漠。
郇诚指下微微一僵,他眼睛缓慢的眨了眨,最后慢慢放下了手。
“侗先生,这里人多耳杂,我们还是进去说吧。”
侗阳乌微微收起了脸上的戏,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是在平复心情。
随后,步调极为僵硬的,缓慢的,往后退了两步,让开了路。
侗阳乌低垂着眼,避开了警方的视线。
他清俊苍白的脸上写满了隐忍的痛苦和悲伤。
侗阳乌轻轻点了下头,声音中带着些许颤音,哑声道。
“好的,二位警官请进吧。”
一进屋子,郇诚便感到了一股彻骨的凉意。
顺安已是深秋的季节,屋主人却依然通风通的勤快。
四面门窗都大敞着,凉飕飕的冷风肆无忌惮的灌进来,刮在皮肤上令人不由得激起一大片鸡皮疙瘩。
更重要的是。
这间房子几乎完全背阳,清晨温和的阳光渗不进来一丝一毫。
屋里没开灯,黑压压一片,显得整个房间都阴森森的。
郇诚略微不适的皱了皱眉。
侗阳乌替他们拿了拖鞋,他抬起头来,正好看到郇诚不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