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的距离之近,甚至能够听到彼此一个微微喘息,一个较为平静的呼吸声。
半响后,侗阳乌才缓缓松开了手。
他的喉头剧烈的滚动了一下,伸手理了理微微有些凌乱的头发。
才缓缓抬起脸,他似乎这时才克制住了情绪,缓慢的开口道。
“抱歉,我失态了……”
侗阳乌站在原地缓了半天,这似乎才压下了喉咙中的痉挛,他低垂着眉,声音沙哑的道。
“谢谢你们的理解,还特意跑过来一趟,告诉我这个消息,辛苦了。”
郇诚连忙说道。
“不用客气,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季霄心头忽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他的眉心不知为何突然跳了跳。
侗阳乌倏忽开口问道。
“警官同志,你们能告诉我你们的名字吗?”
侗阳乌眼中划过一丝若有若无的为难,他低声道。
“我心里……实在放心不下……到时候想直接去联系你们。”
郇诚浅色的眸子晃了晃,他眨了下眼。
注视着面前,原本还一副清俊儒雅的年轻教师,此时此刻情绪却濒临崩溃。
……只是要个名字而已。
郇诚心道。
表现的如此配合的受害者家属,从头到尾所提的也只有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合情合理。
郇诚的喉结动了动。
——他实在没有什么理由拒绝。
郇诚平静的注视着侗阳乌,淡淡的道。
“可以,我叫郇诚,到时候你直接去市局刑侦大队找我就行。”
侗阳乌的视线缓缓落在季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