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地面上的空间不同。
暗室的墙壁格外薄,乾天亦几乎能感受到从背后墙面渗出来的独属于外头冰天雪地的凉意。
乾天亦表面看着潇洒又冷静,其实内心急的不行,手下躯体的温度高的像要把他灼伤,他背后挨着冷风,怀里却像抱了个火炉。
乾天亦自打做了这个支援小队队长一直来都顺风顺水,头一次从内心深处升起不知所措。
他搞不清楚是该先给这副躯体降热,还是防止他失温。
地下的温度显然比上面更低。
乾天亦紧紧攥着手中的外套,他指腹磨蹭了一下。
下一秒,脑袋里突然冒出个什么念头,抬手就去拆自己眉毛上的眉钉。
臂弯里的躯体微不可查的动了一下。
乾天亦指下一颤。
“别弄了。”
青年将指尖轻轻搭在了他手背上,他的声音依旧无力,但语调却不容置疑。
乾天亦将视线凝聚在声音传来的某一处,等待着自己的双眼适应这场黑暗。
“别再拦我。”
那道轻飘飘的声音笑了一下,青年反道。
“你电视剧看多了?真以为靠着那枚钉子和布料就能摩擦取火?”
乾天亦一顿。
手背上的手轻轻拍了拍。
“别闹了,放下吧。”
慕光的声色平静如水。
“那枚钉子不是很重要吗?”
乾天亦周身猛然一颤,他目光如火,猝然转过头在黑暗中觅准了青年眼睛的方向。
乾天亦牙缝中渗出一口哈气,那双眼睛一眨不眨。
他沉声道。
“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你怎么知道的?”
这枚钉子背后隐藏的故事,只有当年亲眼目睹了那场惨剧,并且接纳了他的季霄一家知道。
慕光幅度极轻的喘了口气,将头缓缓后仰。
“三年前,落江市一处村落里发生的屠村惨案……”
乾天亦的喉咙像是瞬间被虚空中无形的手掌捏紧了,他喉头堵塞到发不出声音,只能任凭青年将那隐秘的过往娓娓道来。
“由于占据了中缅黑市毒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