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曼纽只觉腹部一凉一热,带着刀刃划过骨头摩擦出血肉的钝感,在短短几秒内如此反复近十下。
那把乾天亦藏在手链编织绳里的小刀硬度不足,长度也太短,攻击效果基本和一把文具美工刀没什么区别。
但没有碳基生物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经得住这样无所顾忌的放血。
那攻击刀刀巧妙的避开骨骼的保护,从两块肌肉的衔接处每一刀都精准命中脆弱的内脏。
爱曼纽被慕光借助自身重量死死压在地上,生命力和力量不过瞬间就随着喷溅的血花流走。
异瞳男人闭着一只被阳光刺伤的眼,挣扎着仰起脸来。
不过须臾之间,他腰腹上就千疮百孔挨了十几刀,那尖锐的刀锋似乎刺进了胃部,让他从食管深处不受控制的喷出一大口血。
爱曼纽仅剩的一只眼睛撞进那片黑色的海。
青年跨坐在他身上,正垂眸盯着他,神情冷漠若冰,一张苍白的脸上星星点点溅满了殷红的鲜血。
当你将枪口对准别人时。
这世界上也绝对会有另一把枪口,在对准你。
金发恶魔从喉咙呛出一口血,他听到楼梯间警察的脚步和怒喊。
看来那群蠢货终于找到了地方。
爱曼纽连头都支不起来,却还是露出一个残忍的笑。
“慕光…我死了,这场游戏也不会结束……”
青年扬唇一笑,那片黑棕色的海翻涌不息,海底深埋着这世间最极端的冷漠和最残酷的理性。
“当然。”
慕光从他的腹部拔出那把深深埋进的刀,利刃在脱离血肉的一瞬间喷涌出大捧大捧热血。
绯红的甜腥顺着深邃立体的骨相往下淌,青年的半张脸都几乎被血染透了。
“有些事情必须要由我们其中一个人的死亡画上句号,在那个混蛋死之前,这个游戏永远不会结束。”
爱曼纽想要反击,却发现自己的胳膊使不上劲。他转头看到自己不知何时被挑断的手筋,先是一愣,随即丧心病狂的大笑起来。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一报还一报,都不足以形容这样的报复。
那是一旦侵犯,便要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