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疤痕性体质。”
夏岱渊有些诧异。
“你这样的体质伤口恢复的可会比常人相对慢不少,你平常就没有注意过吗?”
慕光勾起唇角,无所谓的笑了笑。
“当然注意过。”
慕光患有洁癖,基本可以称得上是一个追求完美的理想主义者。
他穿的衣服永远干净整洁,指头尖儿沾上一点泥都得赶紧去找水龙头,半点灰都受不了。
这样一个连外在都打理的井井有条的人,怎么会对自己本身不在意?
夏岱渊还是第一次听说他有洁癖的事情,不由的多问了两句。
“你是什么时候有洁癖的?”
慕光沉默了一会,仿佛自己也说不清楚。
“不知道,好像是突然有一天就有了,又像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越来越严重。”
严重到什么地步呢?
严重到他不能和任何人直接接触,他在外开门的时候碰不了门把手,上了公交车下不了决心去扶栏杆。
他觉得哪里都脏,自己也脏。
洁癖越演越烈。
直到到他什么都不做,却能在十天之内用完两罐洗手液。
严重到他无时无刻不难受,一整天病态的能洗上百次手。
他把手擦破了皮,洗出了血。
直到那层脆弱的皮肤在冷水的冲击刺激下,被的彻彻底底的破坏。
红肿,发炎,溃烂。
留下一到冬日就瘙痒难耐的病根。
面诊室里安静得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