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中染上了几分倦意。
“所以我才说,你这种年轻人就不要整天无病呻吟,一点小毛病也值得让这么多人操心?”
和慕光那潜在的病痛不同。
孔惊堂获得的是一眼望去就能直观到的残疾。
慕光唇边的笑意一晃而过。
“哦,是吗?那孔教授觉得什么样的病才能算是真正的有病?要病到什么程度才能称之为大毛病?”
青年像是看破了他心中的秘密,弯下眸子笑眯眯的问他。
“还是说,无论是腿断了耳聋了都不值一提……”
慕光眼眸中闪烁着恶意。
“只有死了的才算?”
孔惊堂瞬间抬起眼,定定注视着他。
中年男人紧紧抿着苍白的嘴唇,眼睛一眨不眨。
青年的神色却毫无畏惧感,反倒带着点看蠢货般的怜悯。
“孔教授,在你看来,是不是只有死了的才能被称之为英雄?”
孔惊堂无声的,震惊的睁大了眼睛,像是被看破了心中所想一般,嘴唇微微发抖。
“我这个年纪都能当你父亲了,这就是你和长辈说话的态度?”
孔惊堂今年已经四十五岁了,比青年大了整整十九岁。
确实是可以当慕光父亲的年纪。
可是青年却忍不住笑出了声,眸光轻蔑而讽刺。
“态度?整天把态度挂在嘴上说事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