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在给当初被怼的哑口无言的谭设君报仇一样,慕光微微俯下身凑近孔惊堂耳边,半是嘲讽的说。
“孔惊堂,你不觉得自己可笑吗?”
青年手上稳稳当当的将他的轮椅推进了单元楼门,可声音却饱含恶意。
“用这种愚蠢的方式来掩盖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你觉得哪个蠢货会看不出来?”
轮椅跨过一道门槛,发出咯噔一声突兀的响。
慕光的声音清朗低沉。
“还是说你就是单纯的遗憾……遗憾自己当初没能像其他战友一样死在缅甸。”
孔惊堂瞳孔微微收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
另一端。
穆辉和季霄还在大眼瞪小眼,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跟袁霄汉的妻子纠缠。
“袁夫人,我们警察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我们跟您一样着急,都想要抓住杀害您丈夫的凶手,可您总也得给我们点线索入手吧?”
穆辉吊着嗓子,一把不存在的鼻涕一把不存在的泪。
“线索?你们一群警察来找我要什么线索……呜呜呜……霄汉啊,你还这么年轻,怎么就走了呢……”
穆辉觉得自己的表演已经是声俱泪下,充满了真切的感情,现在出门左拐,立马就能一路前进到费公路尽头的火葬场去吊丧。
市公安局欠他个小金人。
穆辉在心里默默打算着。
等到这个案子结束以后,他就要去市局提交报告,要求涨小金……工资。
可是这样情感饱满的表演并不能打动女人。
她依旧哭哭啼啼的说。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和霄汉夫妻关系这么好,他怎么就突然死了呢?”
季霄交叉着手臂靠在隔厅柜上,忍不住这个皱眉头偏过脸嘀咕了一句。
“到底是在装什么啊…”
袁霄汉的妻子立刻敏锐的听到了这句话,她迅速转过头,牢牢盯着季霄,厉声质问。
“你说什么?”
季霄认为比起穆辉,袁霄汉的这位妻子才应该上春晚表演,他嘴角带着冷冷的笑,哼了一声。
“你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