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最后一个目标,当年在村庄中作伪证诬告是桂花先勾引那些加害者的人已经在刚才的枪击中当场死亡。”
慕光平静的陈述着刚才得知的第一情报。
他眼中没有同情,也不像审判,只是冰冷的理智的,客观的,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旁白一样陈述着这一切。
“该死的人都死了,该杀的人也都杀了,你还想干什么?”
白堕笑着,摇了摇头。
“还剩一个。”
孔惊堂似乎是预感到了什么。
他睁大了眼睛:“你不会……”
白堕仰起头来,望着不见一丝光亮的黑夜深处,仿佛在翘首以盼着地狱道中见不到的那轮太阳。
“我没有罪,也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白袍在空中翻动,然后飞动的轨迹又被凛冽的夜风猛然折断,像是白鸟折翼的翅膀。
白堕眼中像是结了一层厚厚的坚冰,底下埋葬者无法言喻的绝望和悲伤。
“就像舞台剧上的伽利略一样,那个村子里没有人相信我们。”
他转过头来,眸中燃起的仇恨和愤怒将悲伤的浮冰融化殆尽。
“受害者在苦苦挣扎,而加害者却过着酒足饭饱的美满生活。”
没人分得清白堕脸上的是雨还是泪,他问。
“凭什么?”
不需要任何人的回答,白堕突然笑了。
他眼中的泪仿佛都被那怒火烧干了,然后是躯干,骨骼,血肉。
直到这一身的鲜血都被怒火尽数蒸发。
只余下一颗为了仇恨而跳动的心。
“所以我走了出来,发誓要为她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