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设君是真正意义上的钢肠铁胃,一顿泡面加钟点房都住出了在疗养院修养一年半载的效果。
整个人坐在驾驶椅上精神焕发,比刚打了气儿的汽车都有劲儿。
至于穆晖,那自然是跟着自家队长上刀山下火海,早就磨练出来了。
而盐明镜……被社会已经打磨平了棱角的成年人,没有挑三拣四的余地。
他不仅没有对刑侦大队兼刑侦大队下属江北专案组,所提供的“特别方便面”有所不满。
还不辞辛苦,在钟点房卫生间用平常舍不得买的洗发露跟沐浴液洗了个澡。
因此整辆车上。
就只剩下一个捏着鼻子,叫苦连天的祁折花在挑肥拣瘦。
“我受不了了,你这座椅是真皮吗?为什么闻着一股人造皮革味,我要被熏吐了!”
“还有我的手磨咖啡呢?我说了我不喝速溶的廉价货!我要死了,快给我输点咖啡因救命。”
后座上鬼声不断。
谭设君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是越握越紧。
甚至隔壁驾驶座上的鬼重溟,都能看清他手背上逐渐凸起的青筋。
经过两天的相处,鬼重溟算是差不多摸清了这位市公安局刑侦大队队长的脾气。
他现在只觉得心惊肉跳,生怕对方下个红绿灯就要暴怒而起,把他们这群碍事的烦人精全部一脚踹下车去。
可惜后座的事妈看不到谭设君的表情,仍然在不知死活的鬼叫。
“还有昨天晚上那顿饭……我是怎么招待你们的?刚见面就人手发一杯手磨咖啡,而你是怎么接待我的呢?”
祁折花摊开手向自己的恶霸领导控诉。
“我跟着你跑了一宿,你就给我吃两块五一桶的临期方便面?还把我塞到一股霉味的钟点房里听了一早上穆晖那跟挖地机一样的呼噜?!你自己摸摸良心觉得这说得过去吗?”
谭设君猛然一脚刹车。
“说的过去吗”的尾音被这一脚急刹车,硬生生的咽回肚子里去,祁折花震惊的睁大眼。
谭设君停在十字路口前,转过头朝这事精森然一笑。
“顺安刑侦大队处理突发紧急案件就是这种待遇,如果你连这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