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只觉得手臂一紧。
祁折花面露诧异:“夕驹?!”
童夕驹什么话都没说,手腕猛地一使劲。
下一秒,世界天旋地转,祁折花又被拽回了那个拥抱。
他困顿的皱起眉头来:“夕驹,你做……”
祁折花说了一半的话停在原地,瞳孔微微放大。
有什么东西撞在了他腹部的防弹衣上。
随即,顺着这力道,一种微不可闻的,某种利器深深埋没进血肉的声音沿着他的四肢百骸一路传上来。
那股被河水腐臭掩盖的血腥味眨眼间弥漫开。
“夕……驹?”
祁折花不可思议的开口。
“童夕驹?!你怎么了!放开!快放开!!”
祁折花语调变得急促起来,手下也使了力气,他用力推阻着,想要从这个充满了血腥味的怀抱里挣脱。
但童夕驹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无言收紧了手臂。
有什么东西在晨辉的照射下反射出刺眼的光。
远处的某个专案组组员一愣。
“那是什么?”
组员的面庞扭曲起来,他迅速转过头,急切道。
“是玻璃!快叫救护车!那是玻璃!!”
某条架在玻璃碎片上的纤维被割断。
那浸透了水的蛇皮袋终于扛不住沉甸甸的重量,噗嗤一声滑落下来。
秋日温和的阳光落在童夕驹双臂上,被反射出无数多彩的光线。
一切大白于天光之下,再无遮掩。
众人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无数被水流冲碎的窗户碎片,死死嵌在童夕驹手臂的每寸血肉中。
隔着透明的玻璃,他们甚至能够看到下面鲜红的肌肉纹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