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设君皱着眉头撇了两眼。
“有什么问题吗?这不是挺好的。”
镜子中的男人穿着张三天没洗还弥漫着泡面味的旧外套,蹬着双比衣服更加埋汰的马丁靴。
可以说除了一张脸以外,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看得过眼。
穆晖打今儿可算是对“挺好的”这三个字有了新的认知,他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从上到下展示了一遍谭大队长这身行头。
“谭哥你开玩笑呢吧,你这样子别说是登上游轮的达官显贵了,那就是从对正常普通人的评判标准看,也沾不上边儿啊。”
谭设君嫌弃的啧了一声,并不把这当回事。
“人靠衣装马靠鞍,吴家那么有钱,到时候给我整套西服不就行了。”
被特意叫过来的十级穿搭大师洛英英发出冷笑,他指了指一旁靠在沙发椅上的慕光。
“得了吧,还人靠衣装,人家慕光披个麻袋都是好看的。”
虽然说谭设君并不怎么注重打理外表,但也没有谁能够在对方贴脸骂自己丑表示默认。
他伸开双臂,难以置信的向青年求证。
“小灵通,我有他们说的这么不堪吗?”
慕光:“………”
慕光沉默的掀起眼皮。
他淡漠又难以言喻的视线缓缓从谭设君布满灰尘的衣着,转移到那张硬朗深邃的脸上,慢慢说。
“衣着和外貌倒没有很大问题。”
谭设君刚松了一口气。
慕光又嫌弃的重新闭上眼睛。
“但气质无可救药。”
谭设君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他想过无数种自己因行事作风野蛮粗暴而被洪局从市局开除的情况,却没料到自己竟然有一天因为一身正气而被逐出了案件。
“所以你们这次到底派谁去?”
注意到另一边谭设君不悦的眼神,刕炎默默掐了烟,道。
“我先说好,名额我们肯定是要占的,不过我们只用游轮职工的名额。”
也是,毕竟船上人多眼杂,万一有人认出了缉毒队的端详,那可就是关上门来痛打落水狗了。
在场唯一的狗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