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连忙摆手,对庞缚示意,“庞缚。”
“臣在。”
“审。”皇帝抛出气虚的一言,摊在椅上,暗自思忖应当如何反击。
“是。”庞缚正身应话,撩了撩官袍,一本正经地坐下,板着脸喝问人犯:“堂下何人?”
“罪臣甄阜,拜见大人。”甄阜保持原来的姿势,恭恭敬敬地回答。
“抬头。”
甄阜抬头垂下眼眸,供百官察看。
蓬乱的头发之下,有一张惨兮兮的脸。
庞缚身后传来一阵细微的呼声,人人循声望去,只见魏国公的庶子魏兴盛捂紧嘴巴。一双乌黑的眼眸,流露出惊色。
“哦?”大理寺左少卿陈骏故意惊讶地问:“莫非,指挥使大人认识他?”
“我、我,我……”魏兴盛磕磕绊绊,说不出完整的话。
魏国公担心自己的儿子误事,替他开脱:“一个是老夫的门生,一个是老夫的儿子,两人彼此认识,犯了大燕朝的哪条律法?请陈大人说道说道。”
庞缚敏锐地嗅到了攻击味,下意识地赔笑:“魏国公不必急……”
不等庞缚的话说说,陈骏还击的话落在大殿上。
“国公何必心急,我可没有说过这些话,请魏国公不要给属下扣帽子。”
陈骏的脑子利索,嘴巴也利索,全然不给魏国公说话的机会,当即对庞缚说:“庞大人,你我俱不认识甄阜。既然指挥使大人认识他,不如请他替咱们辩认辩认,看看堂下之人究竟是不是本人。您说呢?”
陈骏一边说话,一边使劲对庞缚眨眼睛,使眼色。
奈何庞缚性子怯弱,不敢与魏国公等人硬刚,支支吾吾地不点头,不应声。
好在都察院左都御史邓佑是个有主张见解的主,当即明白了陈骏的意思,附和着说:“陈大人说的对,通敌叛国之罪太大了,咱们须得一再谨慎。既不能冤枉好人,也不能让人冒名顶替,更不能让忠良之辈受人污蔑。”
“这……”
邓佑说的在理,庞缚无可辩驳。
他扭过身看着魏国公和魏兴盛两人,才张了张嘴,不等话说出口就听见了一旁的咳嗽声。
庞缚循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