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途!”
甄阜的眼泪像是永不停止一样,“他们让我夺权,让我和突厥来往,让我做局,让我引贺风入瓮,让我杀了他……只有这样我弟弟才能在京中落脚,不然也要和我一样,被发落到边疆,发落到偏远之地从仕。我已经这样了,我还要把我弟弟的前途毁了吗?”
甄阜摊在地上,浑身的气力被抽干,反复呢喃同一句话,像是宽慰自己似的。
“我没得选,我只能去干……哪怕我的手脏了,心脏了,人脏了……我只能这么做。可我没想到死了那么多人,活生生的五千人,到最后就活了一百多人……我没想过,我真的没想过……”
邓佑蹲在甄阜面前,轻轻问他:“是谁威胁你?利用你弟弟的仕途胁迫你做不愿意做的事?”
甄阜抬起朦胧的泪眼,直直地望着前方,眼神坚定有力。
邓佑转身,跟随甄阜的视线望去,只见那人竟是紧闭双目的魏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