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不知道是因为眼泪流得太凶了还是别的,她甚至觉得耳边陆清辞的声音也变得很遥远。
远到她根本抓不住。
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但陆清辞的声音似乎变得越来越焦急,带着几分惊恐:“温颜,温颜!”
—
温颜睁开眼,入目是白色的天花板,鼻尖是淡淡的花香中夹杂着很明显的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她有点没反应过来。
这是什么情况?
她怎么到医院来了?
她慢慢地回想意识消失前的事情。
——陆清辞。
她在和陆清辞说话。
先是她说,后是陆清辞说。
她让陆清辞不要再来那么费心地照顾她了,让他回到以前的生活。
但是他说……
“我不是什么忙都帮。”
“我不对每一个病人都这样照顾,我不会给别人做饭。”
“——为了这一眼,我能把心掏出来送给她。”
温颜慢慢地睁大眼睛,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陆清辞这些话会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他不是因为谁而做这些,是因为他想,他愿意。
如果一定要说是为了一个人,那个人……是她。
温颜忍不住攒紧手指,却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她觉得这是梦。
其实她和陆清辞说话的那个场景也不是真的。
要不然怎么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她不死心地抬起头看了下自己毫无印记的掌心,又看了看手指,然后明了。
因为之前手臂受伤加上七天工作没停歇而长出来的指甲已经被修剪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所以她握紧手才会一点都不痛。
指甲没有到可以陷进掌心的程度。
温颜长舒了口气,转而又一口气提起来。
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在医院?她是睡了多长时间呢?为什么病房里没有别人。
陆清辞也不在。
那她的指甲是谁修剪的?
谢灼没这个细心和耐心。